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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宾虹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一道先生带您认识真正的黄宾虹
(责任编辑:wanshiqin)
三,新安之“辣”对宾虹之“黑”的深刻艺术影响。 论及黄宾虹与新安画派的渊源关系,有诗书画“当代三绝”之称的林散之,作为黄宾虹早年的弟子曾经言道:“新安画派至宾虹乃集大成,此海内公评,非余一人私议也”;画坛亦公论黄宾虹为“再举新安画派大旗,终成一代宗师”。谈到新安画派对于黄宾虹深刻之艺术影响,我认为安徽美协副主席王佛生同志所论十分精当,“黄宾虹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高超的艺术成就,究其根源,仍然要回归到新安画派对他的影响,新安画派所注重的一种文化内涵”。当然,这种深刻的艺术影响是以一种特殊的形态而存在的,其或晦或显,或明或暗,如草灰蛇线,如蛛丝马迹,虽然这种影响时常隐于无言然而却是细入无间不绝如缕。比如,新安诸家与黄氏都深受徽州儒学的浸染与教化,其内在之人格精神具有惊人的一致性,他们皆一生谨奉圣人“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之格言,将“道”“德”“仁”冠于“艺”之前,视人品、气节为艺术的灵魂,坚信“画以人重,艺由道崇”乃千古不磨的准则。1644年,清兵入关问鼎中原,江山易帜,新安诸家“痛失家国之沦亡,哀异族之宰割,而无力反抗,其牢骚抑郁不平之气,发为语言文字,并逐一寄于画上”(俞剑华《中国绘画史》),他们或归隐或逃禅,拒绝与新朝合作。其中,渐江,遁入空门;査士标,终生不仕;程邃,自此取号“朽民”“垢道人”而浪迹江湖;郑旻将名字移“日”于左,以示无君之痛。1937年北平沦陷期间,黄宾虹伏居燕市十年,凡画均自署“予向”,画室取名“竹北簃”,均含气节不移之意,并“谢绝应酬,惟于故纸堆中与蠹鱼争生活。书籍、金石,竟日不释手”,在此期间潜心研究具有崇高民族气节的遗民画家,尤其致力于乡邦先贤新安画派的研究,写下了以《渐江大师事迹轶闻》为代表的一系列学术文章,开创了按历史人物整理文献资料的一种全新学术形式。其次,在精神上,新安画派诸家与黄宾虹均注重“学术磋磨”,对中国传统文化有一种广泛的吸纳和极为丰富的积淀,具有浓厚的学人本色;在艺术上,均主张学古而不泥古,师古人与师造化并重,即重笔墨之妙又注重传山水之神,艺术个性鲜明;在审美境界的追求上,虽新安画派笔墨清疏雅淡,气韵空静幽寂,而黄宾虹则云山苍茫烟水氤氲,浑厚华滋黑密厚重,两种画风一繁一简一疏一密,乍看迥异,实则皆重画之内美尚风骨,旨归一而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具体论及宾虹之“黑”与新安之“辣”之间的艺术关系,笔者将之归纳为四个方面,一是重法与尚宋;二是师造化重写生;三是以艺求道画重内美;四是学萃功深滋养画学。 以艺为学。新安画家的功夫进路由知门径而瞻仰门墙,而深入堂奥而窥见室家之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画学体系,渐江作为新安画派最具标志性的画家,其会画画不落畦径,不入时趋,而成于高逸。管中窥豹,在下文中笔者将着重围绕渐江兼及新安诸家,阐述一下“宾虹之黑”与“新安之辣”二者之间的艺术关系。(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