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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宾虹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一道先生带您认识真正的黄宾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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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虹之“黑”与新安之“辣”
宾虹之“黑”——新安之“辣”,这两组无甚逻辑联系的意象词组比肩而立,未免令人有些莫名其妙,在此笔者与大家共同探讨一下究竟。 ——中国山水画巨匠黄宾虹之艺术渊源初探 文/初中海 (二)关于新安画派之发展脉络。 新安画派,渊源悠久,最初可谓胎息于唐代两位著名的画家:薛稷与张志和。提起张志和(约730—约810 ),人们首先会想到那一首词句十分优美的《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厥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孰不知,张志和这位著名的大诗人,同时更是一位以纵逸的墨法见长的山水画家,《唐朝名画录》定逸品三人,张志和即居其一。明代大画家董其昌于《画旨》上云:“昔人以逸品置神品上,历代唯张志和可无愧色”,可谓推崇至矣。 薛稷(649--713),唐中宗之时以太子少保、礼部尚书之显赫,而雅好书翰丹青,于画尤擅鹤与人物,所画之鹤“感至精以神变,可弄影而浮烟”,体现出一种超脱飘逸、傲骨清奇的生命气质,当时诗坛上两大顶尖人物___“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都曾写诗相赠。宋代大画家米芾更是对其十分激赏,引为隔代知音:“余平生嗜此老矣,此外无足者”。薛稷之鹤垂誉并影响着画坛千年之久。不仅如此,其白描人物亦堪称一绝,大诗人李白曾经特意邀请薛稷为新安郡的兴国寺画西方佛像壁画一铺,笔力飘逸遒劲,风姿潇洒,《唐朝名画录》将之列为神品,与曹不兴、张僧繇共同比肩画坛。 薛、张二人之后,新安绘画法嗣蕃衍,至元、明两代绘事更加兴盛。其中,元之程政、戴仲德,明之朱璟、邵宜和邵弥两昆仲、陈有 、程达、邵龙、程敏政、詹景凤、丁云鹏、郑千里、汪肇、李永昌、吴拭、程嘉燧、李流芳父子等,堪称蔚然大观。至明季清初,以渐江、査士标、汪之瑞、孙逸“新安四家”为中坚代表的新安画派而至鼎盛时期,新安绘画大放异彩。其中,诗文渊雅秀出绝伦者,有程邃、谢绍烈、戴本孝、王家珍、郑呅等诸家最有影响。清中期之后,新安画派逐渐式微,依然代有传人。如程士镳、吴山涛、雪庄、姚宋、祝山嘲、程鸣、方士庶、汪梅鼎等数家馨香幽幽,后期新安画派的主要画家有洪范、江蓉、汪滋、江彤等人,近代则有以黄宾虹、汪采白为杰出的传人,尤其是黄宾虹更是新安画派的一位集传统“武功”于一身而又独创“新套路”的“侠之大者”。 新安画派之画风,法脉雅正,不染尘氛,远离时习,矫然特出,与当时柔媚甜俗的主流画风形成一种截然不同的鲜明比照。 寂寥,清冷,荒寒,萧瑟,新安画家笔下的“新安山水”,与世人眼中山清水秀的新安山水是如此地截然不同,何故也? 以线为骨,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笔渴,墨焦,却能干裂似秋风,润泽如春雨,新安画家之笔墨与娄东、虞山画家之笔墨,更是嗜好大异其趣,何故也? “血尽眼中化作泪”,“断肠遗民”,浪迹江湖,山林隐逸者,新安画家也。其人格、气节、社会心理关照、艺术审美,焉能与高居庙堂之上、身处钟鸣鼎食之家的画家相同呢? “敢言天地是吾师,万壑千岩独杖藜”,新安画家也。其“心中丘壑”“腕下山水”,怎会与委身画室之中唯有“步履古人,摹仿逼肖”的画家相仿佛呢? “画学正脉,以文心开辟”,出入于儒家、佛家、道家,淹通诗学、书学、金石学,新安画家也。以深厚之学养所滋养的笔墨,又岂是文人画之游戏笔墨所能比肩者? 砥砺于名节,学术之磋磨,取乎之上法,朝夕于斯,孜孜以求,这些种种因素的集会与融合,造就了馨香永远的新安画派之绘画艺术(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