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以来,在全球化的城市发展转型过程中,我们面临着近现代艺术资源整合的问题。中国近现代美术资源亟待持续保护和有效转化,在国际优质艺术资源合作共享的对话之中,需要形成“中国故事”生动看点。因此,通过有关中国近现代美术资源方面的研究和努力,旨在逐渐形成一种良好的学术生态,唤起我们得以藉此对于一个民族文化资源的思考,一种文化管理机制的思考,一种都市文化精神的思考,一种国家文化战略的思考。而其中核心的学术理念,即是“看不见”的艺术资源向“看得见”的艺术资本转化。 “看不见”之一,是指相关美术文献系统收藏的缺失问题。由于历史原因所致,本土对于中国近现代美术资源,缺失集中、系统和定位收藏基础和文化概念,因此,“看不见”的问题就会自然出现。事实上,在近年来的相关展览活动中,我们已经直面触及到这些“看不见”的问题,如相关丛书、校刊、纪念册、成绩展图录与印刷性文献相关的书籍、期刊、作品图集、展览图录、特刊、广告等,以及与非印刷性文献相关的例如艺术家的笔记、手稿、信札、草图、速写、影视、照片、录音、视频及其他相关用物和器具,需要量化呈现现存与散佚的比例和现状,并加以系统梳理和文化解读。 “看不见”之二,是指著录量与存世量的“反差”问题。作为中国近现代美术的重要地区,留下众多名家早期作品和文献,现在存在的问题是,早期他们的作品著录的数量,要远比现存于世的作品数量大得多,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反差”现象。由于在传统美术延续创新和西方美术引进创造的中国近代美术两大主线之中,前者具有收藏传统,而后者则无所谓体系可言,因此相关藏品不足导致长期艺术资源认识的不足。 “看不见”之三,是指部分名家身份掩蔽的问题。“看不见”名家早期作品,其实反映了一种文化类型,出现在部分相关的艺术家身上,就是说我们在相关资源保护中存在某些“失忆”部分,导致不知道名家在都市记忆的特定时空里,曾经呈现其艺术多样性的文化身份和传播形态。我们可能忘却了朱屺瞻曾经是一个西画家,更多关注的是其后期国画艺术的光芒,那么汪亚尘、王济远、张充仁、江小鹣、刘开渠、李可染等名家,都不同程度地面临着在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的“身份掩蔽”的问题。这个问题的认识和解决,有助于我们更为完整地认识和解读中国近现代美术史,更为有效地进行相关艺术资源的保护和转化。 众所周知的客观原因,无疑是20世纪前后的战火和动荡,导致了大量的作品和文献遗失下落不明。我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关于中国近现代美术艺术资源的文化理念和政策机制,加以有效地保护、管理和推广。弥补这种“失忆”的状态,我们要把美术资源进行整合,进行艺术之物和历史之物的复合。 以“看不见”的美术,作为研究和传播的焦点,通过相关的中国近现代美术资源研究系列展的举行(2017年以蔡谦吉文献展为首展),以及相关近现代美术史研讨会的召开,使得我们认识中国近现代美术资源的重要,是因为其事关国家文化战略的顶层设计,以重振我们的文化自觉和自信。其公共文化资源应该为全民所享用。面对依然存在“看不见”的现象,我们需要建立国际化的合作联盟机制,需要记忆复合、经典定位、价值评估和文化再生。唤醒“看不见”的艺术资源,使得相关艺术资源得以有效保护和转化再生,形成“看得见”的艺术资本。 来源:新民晚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