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画传承的历史长河中,近现代作为其中璀璨的分支,百年间涌现出如齐白石、吴昌硕、张大千、徐悲鸿、黄胄、康有为、启功、饶宗颐等书画大师,其所凝结的文化纵深至各个时代,汇聚成不朽的百年故事。 8月27日,由荣宝斋主办的“百年巨匠——荣宝斋中国近现代书画名家展”在河南郑州普罗·理想国揭幕,本次展览从荣宝斋的历代珍藏中精选出齐白石、吴昌硕、张大千、徐悲鸿、傅抱石、潘天寿等25位书画大师的近百幅代表作品,以此展示中国近现代书画的百年风韵与其背后丰厚延绵的蕴藏历史。 如果从展览的师承起源谈起,吴昌硕可谓是开启近百年承前启后艺术史的一代巨匠。他集“诗、书、画、印”于一身,融金石书画为一炉,前期画作得到任颐指点,后又参用赵之谦画法,并博采徐渭、八大山人、石涛和扬州八怪诸家之长,兼用篆、隶、狂草笔意入画,色酣墨饱,雄健若有金石之力。但在对个人创作史的判读上,吴昌硕认为自己是:“三十学字,五十学画。”大成之作多集中于后30年,尤以花鸟自傲。 在当时极为推崇吴昌硕的艺术大家中,尤以齐白石为显,他曾自谑“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其中的“老缶”便是吴昌硕。与其相似的是,齐白石也属晚年扬名、经衰年变法后复得大器。其中,湘派画家陈师曾对他影响最大,正是两人的对谈使齐白石坚定了抛却过去画技束缚的勇气,开创红花绿叶不拘小物的画风,到晚年,更是无一不可入画、入画无一不精,奇而不怪、艳而不妖。 对齐白石有知遇之恩的还有另一位——时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的徐悲鸿。可以说,与其他人相比,他是传统国画发展至此受西学影响至深的一位。他留学法国,归国后长期从事美术教育,融贯中西、将素描解剖学引入国画中,有多本关于国画改良的论述。细细品其马,可见腿部肌肉走向与充满张力感的气韵,见之可知喜悲,可闻风骨。 和徐悲鸿年岁相仿,又几乎同时成名的张大千有着完全不同的艺术道路。据张大千的弟子刘力上回忆,张大千的家里有徐悲鸿为其所画立像:“大千年十七,群盗途劫之。不为贼所害,转为贼所师。”即道出了一段张大千的传奇故事。他一生遭遇多为奇妙,做过匪师、年少丧妻、奔波各地……但潇洒始终。时人感慨:“未尝见其怒骂,但嬉笑已成文章。”众所周知,张大千画荷堪称一绝,其境界早年师法八大山人之绘艺、壮年师八大山人之心,从师古人之技到师古人造化之心,正是张大千画荷尤有会心的秘诀所在。 张大千不仅画画一绝,识人也是一绝。在1945年的一场画展中,不被看好的展览者被逼当场付金收尾,而张大千不仅力赞,更连买三幅。这位深受张大千扶持的画家就是关山月。关山月的作品秉承岭南画派“折衷中西,融汇古今”的精神,以鲜明的时代感与写实性打动人心。他喜梅,更爱画梅,所画之梅枝干如铁、繁花似火、雄浑厚重、清丽秀逸,更有一股正气油然而生。 黑格尔曾断言:“艺术的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但自这句话过后的两个世纪,如星璀璨的艺术杰作仍在不可抑止般地澎涌而出。即使是在告别百年大师之后,即使是有人叫嚣“国画已死”,我们仍可以从这些传承中看出文化延续的脉络、 仍有理由相信:艺术仍在不断变化中进化,其士人精神不拘时空限制传承至今,仍在等待共鸣。 我们品读书画,何尝不是品读这百年间的艺术人生。 本次展览将延续至9月25日,有兴趣的朋友可前往郑州普罗·理想国艺术文化中心参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