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故宫《伯远帖》之笔法
时间:2018-08-23 22:42 来源:号外艺术 作者:admin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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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故宫《伯远帖》之笔法
笔法指写字、绘画、作文的技巧或风格特色。
笔迹指每个人写的字，所特有的形象。
笔法是鉴别书画藏品优劣的方法，而笔迹则是判定书画藏品真与假的手段。书法家所看重的是藏品笔法的技巧或风格特色，看重藏品笔法技巧或风格特色的原因是重在学术领域。而鉴赏家却是关注藏品每个人所写的字，其所特有的形象，关注藏品个人笔迹特有形象的目的则是重在司法实践。
笔法是了解作品本身的技巧或风格特色。那么这种技巧或风格特色，到底究竟是由哪一位艺术家来完成的。就要必须进行笔迹的比较审查了，由笔迹来确认是否是这位艺术家的真迹。所以故宫《伯远帖》的真假问题，在不见王珣字迹的情况之下，不能够指鹿为马。不能用笔法作为衡量标准，因为笔法是不能够解决其书画藏品的笔法，究竟具体是谁的笔法。笔法只能解决该书画藏品本身技巧或风格特色优劣的问题，而笔迹则具体到某件书画藏品，究竟是出于哪位艺术家之手的定性问题。笔法是学术问题，而笔迹却是司法问题。
在司法实践中只强调笔法，不注重笔迹的鉴定是不可靠的。在宋朝米芾对御藏《伯远帖》作出的鉴定中，既讲到了此帖的笔法问题，同时也谈到了此帖的笔迹问题。米芾讲此帖“即此真行，已足名家。观其下笔，力变右军父子。”这句话米芾讲的是此帖的笔法问题。指这件行书《伯远帖》的笔法，是己足名家所写的笔法，仔细观看这种笔法，有力争变成右军父子笔法的趋势。右军父子在中国古代书法史中占有极为重要的位置，此帖从笔法上看是直入晋室，书追二王的笔法已不成问题。
但是，米芾同时也谈到了此帖的笔迹问题。米芾谈此帖“而无一笔诡于正，所谓纵任自喜，古雅余者也。”这句话米芾谈的是此帖的笔迹问题。指这件行书《伯远帖》的字迹，与晋贤十四帖中的王珣帖字迹相互比较，从中发现这两件《伯远帖》的字所特有的形象，是一“诡”一“正”。晋贤十四帖的字那是堂堂正正晋人字迹的真迹，而御藏《伯远帖》的字却是非常的怪异，字显得“诡”怪。不是晋人王珣的字迹。这一点徽宗皇帝还不承认，他竟要纵然任性的自我欢喜，依我看来这是古朴雅致多余的表现。这句话米芾谈的是笔迹问题，这句话充分的证明了晋贤十四帖中的王珣帖，根本就没有进入朝廷内府。进入朝廷内府的这件《伯远帖》“诡”，诡帖“在书”，在《宣和书谱》著录书中，而没有进入朝廷内府的这件《伯远帖》“正”，正帖“知者不在书”，不在《宣和书谱》著录书中。这就是校对笔迹在鉴定过程中的重要性。
米芾亲眼见过晋贤十四帖王珣帖的字迹，他的鉴定是最有话语权的。对于没有见过晋贤十四帖中王珣帖字迹的人，有少数人，他们只喜欢空谈笔法，认为笔法好的就是真迹。除此之外，举不出任何有效的证据。有一种攀龙附凤的心态，抓住笔法这一法宝，来提高他们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有比较才能有鉴别”这不是一句空洞的话。校对比较不仅是一种有效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一种动脑思维的过程。通过校对比较，有助于把事物的本质，更为全面、更为客观、更为准确的反映出来。
有人提出，故宫《伯远帖》可与西晋陆机《平复帖》并肩。事实上这两件字帖根本就不在同一等级上。理由是：
一、故宫《伯远帖》早在宋朝时期就被米芾判定为是赝品了。而西晋陆机《平复帖》则被米芾判定为是真迹，这是原始鉴定的事实。
二、两帖同时都拥有宋徽宗题签、印玺。故宫《伯远帖》在明末清初时，早已被人切割、刮除掉了。而陆机《平复帖》现却依然完整无损的存在。这是流传经历的事实。
三、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潘吉星，对故宫《伯远帖》用纸的纸质原料检测是不到代的，当时的晋代根本没有这种纸。而对陆机《平复帖》用纸的纸质原料检测是到代的，所用纸张为当时晋代的到麻纸，晋代有这种纸。这是材质用料的事实。
就以上事实，问题明明摆着，这两件字帖根本就不在同一等级上，这两件字帖究竟怎么个并肩法。并肩是需要证据的。
自《宣和书谱》著录陆机《平复帖》后，陆机为其书作者已成定论。然而《平复帖》并未有陆机署名落款，让一些人生疑。有人提出，“被认为是真迹的《平复帖》，人们虽然推测作者是陆机，但并无确凿的证据。”其实不然，实际上《平复帖》作者是陆机，是有确凿证据的。这个确凿的证据，就是晋贤十四帖中陆机帖的字迹。将晋贤十四帖中陆机帖的字迹，与御藏陆机《平复帖》的字迹相互比较后，确认御藏陆机《平复帖》作者为陆机所书写，作者便是陆机。这就是确凿的证据。
不知读者是否注意到，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和王珣帖，与朝廷内府御藏陆机《平复帖》和王珣《伯远帖》是有区别的。区别在：
一、《宣和书谱》中的陆机帖是《平复帖》。而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却是陆机其他帖的帖名。两帖同为陆机所书写，但帖名却各不相同。所以即便御藏陆机《平复帖》无陆机署名落款，只要对照晋贤十四帖中陆机其他帖的字迹进行校对，与之相互比较后，就可确认御藏陆机《平复帖》是真迹。作者是陆机。因为两帖笔迹相同，这就是确凿的证据。
二、《宣和书谱》中的王珣帖是《伯远帖》。而晋贤十四帖中的王珣帖也是《伯远帖》。御藏王珣《伯远帖》也无王珣署名落款，对照晋贤十四帖中王珣《伯远帖》的字迹进行校对，与之相互比较后，确认御藏王珣《伯远帖》不是真迹。所以王珣《伯远帖》，于是就有了一“诡”一“正”的问题。而陆机《平复帖》则不存在这个问题。
有人说“北宋末年，书画鉴赏大家米芾就曾记载，陆机《平复帖》是其所见《晋贤十四帖》中的一件”。
又有人说“现存的《平复帖》是孤本，没有其他作品可供对比，所以无法判定其究竟是不是出自陆机之手”。
以上观点毫无事实根据。实际上米芾曾亲眼见过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这一点不假，但是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绝不是御藏陆机《平复帖》。御藏陆机《平复帖》，也绝不是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理由是，御藏陆机《平复帖》中无陆机署名落款，而米芾则是根据晋贤十四帖中有署名落款的其他陆机帖的笔迹，来判定御藏陆机《平复帖》，这件无陆机署名落款字帖为真迹的。现在看陆机《平复帖》是孤本，但在宋朝米芾的那个时期，陆机帖绝对不是孤本。否则米芾就没有可供比对校正之物了。米芾根据其他陆机帖的字迹，便可以判定御藏陆机《平复帖》是出自陆机之手，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王珣行书《伯远帖》的鉴定过程，与陆机《平复帖》的鉴定过程雷同，只不过御藏陆机《平复帖》被判定为了真迹，而御藏王珣《伯远帖》被判定为赝品而已。两帖同属无署名落款的藏品，同时，又都与晋贤十四帖中有署名落款的藏品，进行相互校对比较后，才下的定论。道理很简单，米芾为什么判定御藏陆机《平复帖》是真迹，而又判定御藏王珣《伯远帖》为赝品，其实证据就是根据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和王珣帖而裁定的。真正可与陆机《平复帖》并肩的是民藏《伯远帖》，而不是御藏《伯远帖》。
事实证明，晋贤十四帖是米芾校对、校正其他晋代书法藏品的基础蓝本，是评定其他晋代书法藏品的标准底本之一。米芾对晋贤十四帖视为真迹和衡量标准，以此来检验其他晋代书法藏品的真假。晋贤十四帖中每个人写的字，所特有的形象，就是确凿的证据。米芾是根据晋贤十四帖中的陆机帖，来判定御藏陆机《平复帖》是真迹的。同理，米芾是根据晋贤十四帖中的王珣帖，来判定御藏王珣《伯远帖》不是真迹的。米芾鉴定古代书法作品的真与假皆有根有据，即便是陆机、王珣复生过目，也绝无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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